妻瞳瞳瞳瞳瞳瞳

【双丑/花鸟组】愚人自欺

阅前预警：1.ooc慎入

         2.我只是想写他们两个的追逐战和流血非日常

         3.我没有文笔，可恶

 

 

  亚瑟在跑。

  而后面有人在追。

  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刮过他的脸颊，生疼生疼地。奔跑时踢起的土砾应着风的命令，争先恐后地入侵亚瑟的眼眶，再连带着生理性的泪水一颗接着一颗地滚出。因为高速奔跑而负荷过重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不断地向大脑声嘶力竭地叫着“停下”的命令，可因缺水而干渴的喉咙却在提醒着“不跑的话可能会死”这样残酷的原因。

  身后穿着紫色长风衣，画着骇人妆容的小丑疯子还在狂笑着继续追赶，可亚瑟却不觉得这有丝毫好笑，莫非对方也患有颠笑症？不，不太可能…….他听得出来那种病态的扭曲笑声，对方的笑只是单纯的愉悦。

  亚瑟一边急转弯绕过拐角，一边摇头叹息自己这倒霉透顶的一天：好不容易从阿卡姆病院翻了出来就迎面碰上了这怪人，一边说着“亲爱的看我送你的出院礼物~”一边按下手中的遥控器按钮炸了对面的大厦，吓得他掉头就跑，可这疯子居然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边跑还边喊着什么，幸亏被风声掩盖了过去，不然亚瑟都不确定自己的神经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那些疯言疯语。

  他加快了奔跑的速度，掠过一排排被随意丢弃的大袋垃圾，黑色塑料袋与衣物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亚瑟模模糊糊地记起记忆中貌似也听到过这样的声音，而一旁的红砖墙也是此熟悉，但当时他是为何而来，又是带着何种心情而来？

  记不起来，也，不想记起来。

  思考让亚瑟的脚步略略慢了一拍，身后的狂笑已然逼近。他不敢再怠慢，狼狈地左转弯跑到另一条巷子。几乎就在他转弯的同时，刚才的红砖墙被夹带着冲天火光和惨叫的冲击七零八落。“亲爱的，这样像老鼠一样乱窜的话我会很为难的啊~”身后的小丑嘻嘻笑道，步步紧逼，毫不退让，甚至，得寸进尺。

  亚瑟猝不及防地被爆炸扬起的土灰包裹，呛得他几乎窒息，只好地挥着双手驱散尘土，跌跌撞撞地冲出这弥漫血腥气味的废墟，耳后传来不变的皮鞋声，说明小丑仍在追赶。亚瑟忍住剧烈运动带来的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不去理会小丑的比喻。即使他知道他现在的确很像一只老鼠。

  要跑，不然的，肯定会死。

  亚瑟跑出巷口，穿梭于人潮涌动的大道，有刺耳的警笛声划过耳畔，定是朝着刚才的爆炸地点去了。亚瑟一边腹诽着明明凶手就在身后追他，一边在路过路边玻璃成蛛网状破碎的电话亭时揉了揉额头。

  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到底是哪里不对？难道是我忘记了什么？

  可是现在没时间去挖崛记忆的碎片，身后的疯子尖笑着问着“你忘了你是谁了吗，亲爱的，这可真是令人失望！”，声音仿佛触手可及，亚瑟甚至能听见对方紫色风衣划破空气的声音。他匆匆拐上马路，也不顾密集的车流。好险，因为他的外套差点就要被对方抓到手中。

  亚瑟回过头察看小丑的位置，却毫无防备地与一辆车子撞了个满怀，感官瞬间被疼痛占满，他滚到马路那头，勉强支撑着身体站起，干咳几声又再次无力的倒下。

  脑中充斥着尖锐的叫喊，仿佛过去的泛黄纸片一样破烂易碎，可那上面的文字却像刀割在手腕上一般清晰。他记得在某个时候，他也是这样被人追赶，穿着张狂的红色西装，被两个警官模样的人逼上绝路，然后……“嘭！”

  可你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个。亚瑟对着自己说

  逃啊！想死吗！

  亚瑟直起身子，一瘸一拐地笨拙地继续奔跑。紫色西装的小丑注视着他的背影，甩下手中方才开车撞伤亚瑟的司机的染血的头，饶有兴致不慌不忙地重启追捕。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跑过了半个哥谭市，亚瑟已经气喘吁吁，撞伤的伤口时不时地将剧痛的讯号传向四肢百骸，连带起超负荷运转的器官的连声抱怨，蚕食着亚瑟仅剩的理智，一点一点地。现在他站在家附近的陡峭楼梯上，吃力地向上奔走。

  “可以停下了吗亲爱的？还是说你更沉醉于这种猫与鼠的游戏？”方才一直在身后保持着不变速度的小丑突然追了上来，猛地推搡着亚瑟的肩膀，亚瑟毫无预兆地直接栽倒在阶梯上，被小丑一脚踩住咽喉。

  “想起自己是谁了吗？嗯？”小丑俯下身子，黑色眼圈下那双眼睛满是疯狂的味道“要我帮你想起来吗？”

  亚瑟被他踩的根本无法呼吸，极度紧张的情绪终于击溃了他精心构筑的防线，他开始笑，笑到声嘶力竭，笑到声音喑哑。而踩在他身上居高临下望着他的人，开始笑。

  老天，这画面一定很奇怪。奇怪透顶。

  亚瑟的头发被抓起，脸被迫与那涂满油彩的脸凑近。“想起来了吗？”对方笑着问道，不过那笑意可不达眼底。

  亚瑟惊恐地瞪着他，伸手戳到衣袋中的左轮手枪。那是武器。他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枪，对准了小丑的脸。

  “哦~不对不对，枪可不是这样用的，亲爱的~”小丑眼中的兴致变得更叫高涨，他猛地一踩亚瑟的撞伤伤口，逼得他惨叫一声，手上的枪也掉了下来。几乎是在同时，小丑接住了它，然后伸直手臂，“砰。”

  亚瑟被迫看着这一幕，惊恐地抗拒着它带来的熟悉感。在某个时间点，在某个喧嚣又寂静的，万人瞩目的地方，他也做过同样的事。

  温热的血迹蔓延着，小丑哼着不知名的歌曲，玩弄着手上的手枪，完全没有刚才轻松崩掉路人脑袋的凶恶感。亚瑟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他感觉到血迹已经浸湿了他的半边袖子。

  “那么，现在，有印象了吗？毕竟，这可是你亲手做过的事情啊？”小丑说着放下手中的枪扔在一旁，用手指蘸起血液，在亚瑟的唇角边画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接着，指着自己的眼睛笑道“看到自己的这幅模样，如何？”

  痛。

  头痛。

  血的腥气惹得亚瑟想吐，可偏偏又是该死的如此熟悉。他瞪着小丑瞳仁中倒影的自己的脸，和半边血红的外套。记忆在悲鸣，在叹息，在崩溃，那套红色的西装，和穿着那套西装在这阶梯上舞蹈的自己，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清晰到令他憎恨。

  他还干了什么？

  啊…..他杀了很多人。

  可是这不怪他啊。

  他们连歌都不好好唱。

  是他们活该。

  然后呢？

  你和这位小丑相遇啊，白痴。你忘了吗？你忘了他是炸了整个警局就为了救你出去和它一起犯罪的吗？

  愚人自欺。

  恍惚间又听到小丑的笑声，尖利的声音好像在说着“对啊，对啊，这才是你啊，亲爱的！”亚瑟闭了闭眼，伸手摸索到刚才的手枪，毫不犹豫地抵上了小丑的下巴。

  “从我身上滚开。”亚瑟冷冷地道。

   “别嘛，来，亲爱的我扶你起来~”小丑缩回脚，嬉笑着蹲下身子，向亚瑟伸出手。

只可惜对方并不领情，翻手眨眼间便从小丑的袖子中倒出四五把小刀，拿在手上挑眉质问道：“拉我起来？”

小丑讪笑着，起身对着亚瑟辩解道：“啊……这个……”

亚瑟擦着嘴边的血，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突然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笑到生理性的泪水停都停不下来，笑到哥谭市灰蓝的天空都在眼中泛起酷似绚烂的色彩。

“来欣赏一场真正的出院礼物吧，亲爱的。”小丑搭上亚瑟的肩，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刹那间，爆炸，警铃，尖叫，火光迸发，混乱的虹光彩带笼罩了整个哥谭。

亚瑟停下笑声，与小丑肩并肩站着。

或许他的确是愚人，可他绝不会再自欺。

 

 

妻瞳的碎碎念：

我好烂我好烂我好烂我好烂我好烂我好烂我好烂我好烂我好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