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瞳瞳瞳瞳瞳瞳

【DE】Dmitry睡不着

阅前预警：全文3k＋，100%是我自己造谣

                 不知道cptag所以没打，如果有人知道的话请告诉我我立马加上orz

   Dmitry睡不着。
   这通常不会发生的，从学校课业与DDL之中汲取的悲愤会转化成动力，以势不可挡的劲头促进他进入梦乡。但今天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宿舍里不算很黑，窗帘没有被拉上，暗紫色的天将颜色透过未锁紧的窗户肆无忌惮地泼洒下来时，Dima能看见自己的剪影。他想象着暗沉的光将床的影子无限拉长，最后与门向右倾斜的影合为一体，将整个房间切割开来。
   Dima睁眼瞪着墙面，把被子又裹得紧了些，其实他并不冷，只是感到有些焦躁。是因为今天喝了太多能量饮料的缘故吗？他胡乱想着，应该听Elijah的话，入睡前三个小时内不要喝能量饮料的。
   想起自己独特的幽灵室友，Dima在黑暗里眨眨眼。他从没意识到Elijah在午夜的时候能这么安静，自己以前回到宿舍一般都倒头大睡， 除非宿舍楼突然轰塌没什么能把他拽出梦乡，所以他不曾有机会发觉到夜晚的宿舍如此寂静。Elijah不想打扰他，即使他明白Dima的睡眠质量是一等一的无人能敌。
   为了确认Elijah还没睡，Dima对着一片空白的墙面开口:“Elijah……？”
   “嗯哼，什么事Dima……不对，你还没睡？”身后立刻响应起Elijah特有的清脆音调的回答，因为特意压小了点声音所以听得不是非常真切，Dima甚至能靠着投射到墙上的蓝光的运动想象出Elijah现在一定在自己背后晃来晃去，歪着脑袋一副大受震撼的模样。
   “我今天睡不着。”Dima摸摸鼻尖，同样小声作答，Elijah发出拖长音调的猜测:“会不会是你喝的那些功能饮料造成的？”
   “我不知道。”Dima打了个哈欠，这种只能干打哈欠却睡不着的感觉真是太糟了，明明眼皮困到打架，头脑却清醒澄亮到催促他再起床赶三篇死线论文“我只知道再睡不着我就只能早上到教室里去睡了。”
   “Dima，那可不行！”Elijah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责备，Dima眼见墙上的蓝光扩大，大概是Elijah又靠近了几分“教室是用来学习的，况且我还要帮你提高成绩呢！”
   “那你就做些什么让我睡着吧。”Dima百无聊赖地弹开落在枕头上的一缕棕发，它几乎被环境染成了深紫色“先提醒你一句，我现在可是清醒得很。”
    “呃……嗯……我背法律条文给你听……？”
    “算了谢谢，听不了几条我就会想拿枕头把我自己闷死的。”
    “别拿这种东西开玩笑啊。嗯……呃，听点睡前音乐？”

  “光是Niravana的音乐就躁到能让我蹦起来再跳几场舞了。”

  “好吧那也确实，或许……你可以起来自己写会儿论文……”

  “Elijah，你为什么要提会让你，我，和我的老师都后悔的建议。”

  有一阵冷风从Dima背后划过，Elijah焦躁到在空中转了个圈儿，抱起双臂扬高着眉，薄薄的唇抿成一条向下撇的直线：“你真的让我没辙了，Dima。”他现在几乎是飘浮在面对墙面的Dima上空，一副难办的模样“不如我们来聊会儿天？你觉得怎么样？”

  床上隆起的一团没动静，一时间只剩下一片几乎定格住的空气，Elijah轻轻叹了口气，正打算找个新的办法，Dima忽然开了口：“好吧，你想聊什么？书呆子幽灵。”

  “你同意了！额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聊什么但是或许Dima你可以起个头。”Elijah轻快地飘到Dima身侧，若有若无的重量在床单上找不到着力点，毕竟21克的重量能有多重？他靠着Dima坐着，而后者轻哼一声，把身子往上移了移：“好吧，让我想想能和你说什么，或许你喜欢听我姐姐们的故事，不过比起我，明明是你最应该细述一下你的生活。”

  Elijah发出不赞许的声音：“我现在的生活是催我的室友早点睡觉不喝过多的功能饮料以及偶尔经常替他完成作业，没什么好讲的啦，毕竟大多数时间我都和你在一起。”他盘着自己的尾巴靠墙坐在床边，手边便是Dima毛茸茸的脑袋，Elijah忍住想戳戳他让他转个身的冲动。Dima听见Elijah的回答时回应了心虚的嘟囔：“只是偶尔，况且我指的是你生前的生活。”

  Elijah抬起胳膊戳戳Dima发尾翘起来的头发（它们现在像刷子炸开了一样向四处支起），双唇间泄出压抑着的嘶嘶笑声：“真的只是偶尔吗，不过我生前的生活啊……就像那个女主持说的一样，我是个很无聊的人。”

  “别听她的话。”Dima猛地抬高声嗓，哗啦一下转过身来，被子转弯的弧度画了个完美的曲线，轻柔地落在起皱的床单上“你一点都不无聊。”Elijah没料到他动作这么大，抽回胳膊的瞬间却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猝不及防与Dima混着些明朗黄色的绿眸对上，“呃”了一声后在一片空白的脑袋里竟然运行不出接下来的词句，他们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对方，Elijah低着头，脑子里的雾霭还还在盘旋缠绕，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居然是泛着傻气的“她说Dima是个帅小伙真是对啊。”

  Dima也没料到Elijah就坐在自己床边，毕竟幽灵又没有呼吸。他猛地转过身时首先交错的是Elijah由于震惊略微缩小的半透明瞳孔，随后是发蓝发黑的星空，在Elijah格子衬衫的分割下像一块儿一块儿的方块糖果。一直到这一刻Dima才突然发觉Elijah确实是死了的，虽然会动会说话甚至还能在很多事情上派上用场，但终究是死了的，是一个强烈执念投射在地面上的具象化。

  Elijah实在太像人，过去也确实是。Dima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Elijah每日飘浮在自己身边，在自己站在贩卖机面前时按下白水的按钮，在考试时光明正大地传来答案，自己也会在穿上外套时下意识摸摸内衬，手指按到线圈本的凸起时才算安心。Dima默默打量着身边明显慌乱的Elijah，忽然捕捉到一丝无端的挫败。

  执念不可能永远存在，他们都知道这份萍水相逢却缓慢渗透的缘分最后会由分离撕裂。

  但Dima已经没办法接受Elijah受到任何方式的损毁了，无论是那些他不知道的生前恋情被戳穿时的惊慌还是那些不知实情的人的随意诋毁。毕竟没人能生生剥离压碎一片习惯，也没人能忍受铸就的习惯被琐碎炮轰个彻底。

  Dima回了回神，正巧Elijah也终于挥散自家的思想雾霭，正把食指竖在嘴边呲牙比出嘘声：“声音太大啦Dima，万一吵醒管理员奶奶怎么办！”为了起到强调的作用他还凑近Dima的脸，就差没把食指覆到Dima的嘴唇上去，就在这时Dima从被子里伸出双手，一把捧住Elijah的脸。
   Elijah的脸摸上去很凉，很像在触摸有形体的空气，实际上从各个方面来看似乎也确实是这样。Elijah大吃一惊，“唔额”一声下意识地向后缩去，分明他不受Dima力气的桎梏，却在退却到一半时像受到阻力一般顿住，抬起眼小心翼翼地看着Dima，后者脸上严肃的表情活像听到了世界上所有的功能饮料都卖光了一样：“额……Dima？”

 “Elijah。”Dima说“在我毕业之前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听到这话的Elijah垂下眼，给了他一个“我真是服了你了”的无语表情。

  “我真的该庆幸你之前回宿舍倒头就睡的，你只要拿着笔记本我就一定得在你身边啊。”Elijah维持着自己无语的模样，抬手小范围地挥了挥，不让Dima温热的呼吸全喷在他脸上。他们离得实在太近了，Elijah能在Dima黄绿色的瞳仁里窥见自己幽蓝的脸庞，于是他摸上Dima覆在自己两颊的手，往前飘了几寸，轻轻碰了下Dima的额头。

  “我不能保证说我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停留多久我也不知道，嗯——我不会给你我不能做到的承诺，但是只要Dima你需要，我就会在你身边——额这么说可以吗？感觉我好像表达得不是很好，不过，嗯，如果你想要些实质性的证据什么的，或许我们可以试试这个……”说着Elijah伸出他的小指，眼神可疑地飘向一旁空无一物的地板，Dima裹着被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现在小学生都不玩这套了你知道吗？”他挑起眉，却还是坐起身勾上Elijah的手指。外面的月光此时正值锃亮，一圈又一圈的白色像聚光灯似得将他们笼罩，衬得发亮，在指尖相互蜷紧的一瞬间分明只接触到空气，却让Dima觉到了比月光更固实的牢靠。
   “可是这很有效的。”Elijah辩解道，Dima无所谓地耸耸肩：“或许吧，书呆子，现在可以省下我们讲故事的时间了，我要睡觉了。”

 “你困了吗？”Elijah飞到空中，飘了片刻不知在哪里落脚——更准确的说是落尾巴——只好落座在电脑椅上“晚安，Dima。得改天听你讲你姐姐们的故事了，啊还有或许你明天该去吃个早饭。”

 “嗯嗯，晚安，到时候再说吧。”Dima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钻回被窝里。他握着拳，仔细回顾着方才指尖相触时缠绕的感觉，倏然间感到一份释然，他盯着自己的掌心看了半晌，最后闭上眼，不一会儿便从双唇间漏出清浅的吐息。

  Dmitry睡着了。

 最后的碎碎念：

如果喜欢的话请给我红心蓝手和评论！我知道我不配但是如果拥有的话我会很开心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