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瞳瞳瞳瞳瞳瞳

我的意思是,你爱吗?

扣扣:821794303

【多cp/水仙】TWELVE(3) (正文试阅)

阅前预警:仅为试阅,因为第一次写小伯爵拿捏不准性格所以放出与之探讨

                 全文完整版放出之后试阅将会删除,仅留下番外

                番外已出


七.教师节的莫名其妙

  理查德老师疯了。疯得彻彻底底。

  当然他之前的举动就已经足够疯癫到令人大开眼界了,我们也没有指望他能够重新回归到“正常教师”的范畴(如果某天他真的那么做了,我们的面上的惊诧表情绝对足以媲美爱德华·蒙克的名作《呐喊》)。但是好歹之前的种种行为举止都勉勉强强把握住“令人作呕”与“特立独行”间的距离与分寸,现在他的所言所语完完全全就是不加粉饰的欲望投影。令人恼羞又无法反驳。

  好吧,让我从头开始讲述,毕竟无头无尾的事物只会令人困惑不解转而立即失去兴趣。

  今早,理查德老师一贯踩着迟到的步子踏进教室的门,与以往不同的是,他拄着一根像是手杖的细茶色木棍,说来惭愧,看到那棍子我脑海中率先跳脚叫嚣的居然是“理查德老师终于把自己作到残疾了?”这等阴郁甚至蕴藏一丝窃喜的想象,但是我保证我毫无恶意,真的只是下意识而已。

  “哦——前来上课的人就这么少?“理查德老师拄杖身子斜倚木质讲台。手臂懒洋洋搭在杖端摆出一副好似十七世纪纨绔子弟的姿势,拉长声调语气饱含轻蔑意味。眉宇间全然失了往日的慵懒无谓,反倒多了好几不屑一顾与桀骜不驯,就连口音都产生了微妙的改变。

  人不是都被您赶走了吗,还是亲手的那种。我在心底吐舌对这迷惑言语万般不解,但也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理查德老师举止异常也不是一天两天。说不定这只是他开的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看来他的课堂也谈不上什么优秀,一样地遭人唾弃而已。呵,还以为他的品质能有多高尚足以自傲地成为教书育人灌输知识塑造价值观的领头羊,看来还不是和路边那些随处可见的陈糠烂谷子毫无区别。“自顾自地叨念一通,理查德老师在讲台与课桌的空隙间来回踱着步子。手杖在地板上敲出空洞的笃笃声。诸位同学与我一同屏住呼吸,无法理解这举动和言语的意义何在。

  “你,是的,就是你,站起来,告诉我他平常都跟你们讲的什么内容?“有人被点名,左侧传来座椅被推开时与地板磨蹭的刺耳吱嘎声响挟带衣纶被紧张揉捻的摩擦声。我侧眸移开视线不忍目睹,这个玩笑开得有些太过恶劣了,不过这也符合理查德老师一贯的作风。

  “理查德先生,您平常教……”那人开口正欲回复。却被手杖猛然用力撞击打在课桌上的声音吓到缩起双肩甚至于漏出几声细不可闻的惊叫。“等等等等。别说了——反正人也并不多——也没有必要按这家伙一贯的教学方式循规蹈矩!毕竟守序善良这等词语于我只不过是刺耳卑鄙的谩骂。”语毕,理查德老师轻扬嘴角漾出一抹诡谲浅笑。我与那位目瞪口呆的可怜同学对上视线。心领神会地一齐用唾沫将“你平常就什么都没有教”这句话推回喉管深处。现在的局面看上去已经覆水难收,我也只得暗自祈祷理查德老师的举动不要再那么过火。

  但很明显,我最担心的局面发展为了事实。

  “你们,跟我走。”理查德老师一甩袖子(你明白甩贴身西装袖子的后果吗?那会使你看上去像是手在抽搐似的),拄着手杖像是领头的登山者。我揉揉太阳穴,跟在稀稀落落鱼贯而出的人群后,踏着看似稳重实则慌乱的步子。

  我们在校园内的绿草地上驻足,洋洋洒洒的碎鎏光在适应了白炽灯的视网膜上扫下难以忽视的炽热,此时的秋日还尚未完全褪去夏日的无情热辣,但多多少少也沾染上了少许秋日的凉爽,中和融解了夏的闷热。

  理查德老师凝望校园内由她妻子亲手设计的雕塑,撅唇狭眸回首道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评价,与他在这园内初次看见白布揭下这雕像真容时的评语分毫不差。

  同样的话语为什么要说两遍!况且还是毫不脸红地将平日里羞于启齿的器官像阅读稀松平常随处可见的段落一般自然而然地推出舌尖!老师您是教经济的不是教医学的!

  或许是我惊骇的目光令理查德如芒在背实在无法忽视,他朝我所在的方向转过身来,我惊慌失措垂眸遮挡自己的视线,纂拳深呼吸好以安抚跳动速度明显不正常的心脏。

  “好了。现在你们都围过来,以便你们与失聪没有多少区别的耳朵能够听清楚我的问题。”理查德老师扬声呼喊,带刺的话语像是刀尖在鼓膜上反复磨蹭。我们畏手畏脚地靠近,旋即畏手畏脚地以理查德老师为中心,坐上柔软草坪。

  片刻的寂静,理查德老师曲臂抬下颔偏首望向澄澈碧空,好似在思索。我们屏息敛声,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地静候他玩笑的下一步,“别告诉我你们并不知晓罗切斯特二世的威名——如果真的一无所知,那么我称呼你为愚不可及之人也不为过。”转动手杖,理查德老师被簇拥在中心,像是文学系的讲师一般抛出历史性名词。我与同学们面面相觑,遗憾地宣告脑海中有关此类的知识为零。

  “罗切斯特二世,约翰·威尔莫特,彼时最为才华横溢的诗人与剧本创作者……被那废物统治者毁掉了本可以流传千古的一生,哈,国王那老狗永远不会知晓我文字的艺术性,他仅仅接受那些贴着虚伪嘴脸面具称颂他丰功伟绩的无趣谄媚,跟窗外耍戏的猴子求同存异。”好似被触动了一根掌管情绪阀门的弦。理查德老师嘴中念叨的语速愈来愈快,简直到了含糊不清的程度。完全无法理解消化的内容如同一块凿子轻轻凿下脑中属于“认知”方面的皮层,叫嚣着为眼前狂欢者一人的独角戏献上。

  这到底算什么,新的教学方案?还是理查德老师故作糊涂?

  “是的,是的……随他怎么处罚我吧,但是他没有机会亲眼目睹这个崭新到令人厌弃的世界,是……那条老狗至今还在自己不知何处的坟墓里直挺挺腐烂生蛆,但是我,比他活得更久,看得更长远。墨水——!”在最后猛然抬高声调索求墨水,理查德老师像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旋即意识到什么,眼中的闪光顷刻熄灭被惋惜取代“啧。”

  有几位女生已经被吓到相互抱团,强忍着不让自己尖叫出声或者拨打疯人院热线直接把自己的老师在众目睽睽下拉走,说实话,要不是害怕自己的导师被拖走学生审问很麻烦,毕业道路同样会受到影响阻碍,现在理查德老师就已经在疯人院派来的救护车上了。

  “你们,起来,我口述剧本,你们都好好听清楚,记住每一个字。”高傲地昂起下颔,理查德老师像是剧团团长似的不可一世,可惜如果不是他开头的词句就脏污到无法忍受,我们或许还会迎合他的要求,虽然我们并不是戏剧系的学生,理查德老师已经连自己所任教的科目都记不清楚了嘛?

  隐性的黄色笑话,明示的黄色笑话,当理查德老师说到“男人们羞愧地逃走”时,羞耻感终于在方才一动不动像是凝固雕塑群展的人群中爆发,有人捂住耳朵掉下泪水,有人嘟嘟囔囔污言秽语(但是比起理查德老师的“剧本”,简直就是劣质蹩脚),理查德老师的叙述戛然而止,恼色在他的脸上肆意流淌,扭曲了五官又迸发出窒息般的。

  “我认为我的叙述已经足够直白了,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哭天抢地?哦——巴黎人都可以在街上乱搞,那为什么你们就视这剧本为低俗之作?性又有什么可以避而不谈的?可笑至极,时间流淌了几百年,对这方面的接受理解反而愈发封闭。性和酒是男人一生中不可或缺的生命拼图。是啊——我忽略了一点,你们这些人本身就是统领者的走狗,在什么‘大学’里毕业的人都是!那就拿起你的剑,别像那人一样活该被我残忍杀害!你们有资格去放荡去堕落!”理查德老师猛然回身,西装衣摆飘扬猎猎卷起气恼弧度,我捂住双眼,无法抑制地呻吟出声,

  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理查德老师的精神已经彻底错乱了,连现在到底是什么时代都无法辨别了!

  果然还是应该先打911才对!先报警…

  耳边仍是理查德老师的自言自语,语调冰寒毫无起伏:“你可真是处处死于统治者教唆臣民这一条道路,那早夭的国王,还真是对这世界产生了不小的影响,真是令人想要举杯畅饮啊,罗切斯特二世,约翰·威尔莫……诶?“

  以难以自制的疑问词结尾,理查德老师像是触电一般丢下手杖,扫视一圈人群,随后启齿:“现在我们在哪里?伪装成室外的图书馆?“

  “算了,你们都先散开,让我自己缓一缓。“不等开口解释,理查德老师便无可奈何地挥手示意人群解散,有人关切地询问老师是否需要一些布朗尼蛋糕,老师的脸色立马变得更加难看。

  “老师,你刚才……“又有人欲言又止,企图将方才的一切都抖露出来,理查德老师抿唇咂舌,眉宇间夹杂着些许不耐:“当我送给你们的教师节礼物,不用谢,现在,解散。”

  教师节是我们送给您礼物,老师。

  虽然很想这么反驳,不过师命难违。特别实在理查德老师这么低气压的情况下,不识趣只会自讨苦吃。

 

 

一直到确认学生们走了很远。理查德才终于弯腰扶膝松了一口气。

 毕竟趁着教师节图书室老师放假非法借阅违禁书籍的结果被附身这类愚蠢又超出正常认知范畴的行为,还是不说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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