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瞳瞳瞳瞳瞳瞳

我的意思是,你爱吗?

扣扣:821794303

【吉尔伯特x萨姆】TWELVE(番外)

阅前预警:1.极度ooc慎入!

                   2.我就是不写正文只写番外的屑

                   3.是很早之前的点梗了


番外·感恩节的交叠十指

  “萨姆?在吗?如果在的话麻烦应一声好吗?”吉尔伯特拎着轻飘飘的白色塑料袋,站在斑斑点点的树荫下簌簌的叶片摩擦,连同枝干都开始抖动,愈演愈烈仿若下一瞬间这颗大树引以为豪的部分便会悉数分崩离析——但很显然这只是无趣的妄想,有人从树上窜下,仅留模糊的墨色虚影。

  “说过很多次,不要再爬上树了,很危险的。”吉尔伯特烦躁地叹气,抬臂揉乱稍许凌乱的金色及肩长发,在秋过度至冬日的天气里蓄留一头长发虽不算是无可救药的荒唐,但也足以被人指指点点,或许他需要挑个时间把头发剪短“今天我是趁着亚力难得一次睡午觉时偷偷跑出来的,可不一定每天如此。如果某天你摔下来而我没有及时赶到,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身边坐着的人蜷膝不发一语,仅是转移注意力似地揪着坡上的芳草,垂下的眉眼都参杂着被说教后的委屈与不知所措,眼帘将他澄澈双眸中的映射的不明所以半遮半掩,反倒令毫无疑问有理有据的吉尔伯特无端生出几分同情与后悔反思之意。

  “对不起,是我说的有些过火了,来……就当是转换一下心情,听……”吉尔伯特覆上萨姆的手,故意使手中的塑料袋发出在旁人看来只是刺耳到恨不得尽数抹消的噪声。萨姆的注意力即刻被吸引过去,他双手搂上吉尔伯特的手臂侧首询问:“你带过来了什么,吉尔伯特?”

  吉尔伯特笑而不语,只是伸指抵在唇边做出噤声手势,眨眼悄声压低声嗓故作神秘:“你明白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吗,萨姆?”猝不及防被抛出的问题砸中,萨姆将食指置于唇边,颇有节奏地敲打着下颌,蜜棕色的眸骨碌碌地转,从碧空滑动到绵延山丘,从山丘转换到矗立的小屋,却找不出半点节日或是重大仪式的痕迹,只得摇头叹息面露不满之色:“今天不是什么重要日子,吉尔伯特。你在开玩笑吗?,

  “噗嗤。”或许是萨姆认真的样子令人实在忍俊不禁,吉尔伯特毫无预警地放声大笑,爽朗开怀到不带一丝平日里被生计强行遏制的愤懑,仿若卸下了所有本不属于他自身的重担责任,在冬日暖阳中,逆着光线仅在乎眼角滴落的晶莹泪珠的走向。

  “……”不清楚吉尔伯特到底为何而如此开心,萨姆撅唇郁闷地持着手杖翘起脚边纯色小石子,目光追随着石子顺延坡度滚落,直至消匿于不可见的地平线,恨不得如从前一般在脖子上挂上“help me”的牌子。侧眸吉尔伯特仍是捧腹笑得好似永无终日,清脆音色宛如娟娟流溪。不过这样也好,暌违的欢乐重新覆上吉尔伯特的容,刷去了那一片惶惶倦貌。

  “抱歉,我不应该笑的……”吉尔伯特抬腕驶去眼角泪滴,伸臂安抚似的轻拍萨姆的肩,萨姆垂首轻轻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吉尔伯特凝望远方一片参差山脉,勾唇展露真心笑靥:“今天是感恩节。”

  “感恩节(Thanksgiving Day)……有几个ing呢?”侧首萨姆努力辨识着音节,字字咀嚼反复又蹩眉托颔沉思。吉尔伯特随手撩拨萨姆的棕色长发,在指尖卷成空心一卷转而覆手绞上手指,蓬蓬松松的发犹如巧克力软糖,就连指尖仿若同样充斥甜美馨香。“只有一个。在这个节日里,人们感激上帝的恩典,感激他的馈赠食物……亦是万物的宽宏大度。不过这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在这一天我们感激的大多是身边帮助过我们的人,并且在这一天里,人们通常会吃,火鸡。”抽手插回吉普色外套口袋,吉尔伯特顺手拨开眼前几缕垂下遮蔽视线的发丝,摇首使视线重归清晰。

  “火鸡……”萨姆的视线转回塑料袋,如此明显的提示令他撇嘴心有不甘。吉尔伯特将塑料袋顺带绕至萨姆眼前。萨姆伸臂正欲接过,却恍然自方才言语中捕风捉影到虚晃而过的词汇,遂而垂下双臂与吉尔伯特拉近些许距离“吉尔伯特不相信上帝?”

  “唔……”愧于自身短暂的滞懈,吉尔伯特面露难色,萨姆却依旧不依不饶:“不相信上帝的话,感恩节又有什么用途……?”犀利问题被佯装软弱漫不经心的外表包裹掩藏,好似生锈发顿的柴刀在骨节间磨蹭出一道道刺目惊心的红。吉尔伯特猛吞一口口水,遮遮掩掩颇有几分心虚意味地隔着圆顶礼帽摩挲萨姆的头“没有这回事,我并不是说我不信仰上帝……”

  但是他对上帝怀抱着异于常人的憎恶,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无论再怎么精心包装将这离经叛道的一点缠上绷带,持续滴血直至枯竭的心脏也会在某一瞬间将全部和盘托出,例如现在。

  凭什么是他摊上这令常人头疼的弟弟?

  凭什么是他必须被禁锢在这令人窒息的家庭?

  凭什么他的母亲会被人嘲笑沦为闲杂人等口中的笑柄?

  本不应由自己承担的责任由于上一任管理者的玩忽职守,将为期永久的任务捆绑在自己的双肩,原本尚未了解通透的领域霎时不容拒绝地拽住自己的脚踝,将自己拖进万事万物就连可有可无累赘都化为挑破喉管的利刃,将传输中的空气尽数自由挥散的坟茔,将舌尖充盈流转苦涩是非。

  分明知晓怨天尤人对现状的改变毫无用处,仅仅是无能者口中聊以自慰的废话,却在夜深人静时仍旧不免对全知全能掌管生死的上帝悄然滋生出几分怨恨。为什么偏偏是我。在这普通的社会,接管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爱”的确是一剂良药,足以抚平自己内心大部分的创伤,但细小的裂痕仍在叫嚣着修补,瞳孔中容不得……不……此类生活不容许瑕疵的存在,可针线徜徉血管沁入骨肉的痛苦是那么令人避之不及的撕心裂肺,只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捂住双耳任凭枷锁在肌肤上勒出淤青,苟且存活。

  无法理解,为何上帝会将这样的家庭甩手给自己,使自己温顺谦卑,不,卑躬屈膝到四肢百骸都散架。

  猝不及防间有重物压上身体的触觉,吉尔伯特恍惚回神,垂首才发现是萨姆搂上自己的脖颈,将全身都贴了上来。

  “对不起,吉尔伯特的话,一定会有怨恨上帝的理由吧……我不应该在感恩节说这样的话……”萨姆的嗓音由于惭愧而放轻了稍许,想必是自己方才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吉尔伯特哑然失笑,抚着萨姆的长发,摇首攥紧手中的塑料袋:“没关系的,萨姆,不必道歉。先把火鸡吃了吧,虽然不是完整的,是家里吃剩下原本要扔掉的。对不起,你不会介意吧?“

   说着吉尔伯特便顺手拉开束缚塑料袋的蝴蝶结,偏首眯眸眼梢仿若含着温柔笑意。可耳边响起萨姆倒抽凉气直至咳嗽的声响,吉尔伯特这才发现方才使两人关系剑拔弩张的上帝,再次心怀不轨地将玩笑沐浴。

  袋子里空空如也,徒留晶亮的油反射日光轨迹。

  出门前亚力躲躲闪闪不敢与自己相见弓背叫嚣困了想要睡觉的情境与此刻交相辉映,尴尬与不知所措迫使吉尔伯特丧失了与萨姆解释的所有信心,以至于不敢与他目光交汇,好似那么短暂片刻便会使所有构筑的幸福坍塌消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出乎意料的,是萨姆率先掩唇细声滚出几声轻笑,吉尔伯特在刹那间红了脸,支支吾吾试图阻止却也只是长吁一口气,解了愁容蹩眉随之一同轻笑。

  “吉尔伯特,手。”总算是笑够了,萨姆覆上吉尔伯特的手,以不容置疑的力道,扯过与自己左手交扣。“萨姆……?!”被这超乎预料的发展惊骇,吉尔伯特的脑海中充斥一片温暖却安心的空白。萨姆摇头示意吉尔伯特暂时不要开口,并用手势示意将毫无用处的废弃塑料袋放在两人脚边。

  纵使内心的疑惑仿佛快要满溢掉落碎成一地,吉尔伯特还是照做了,萨姆莞尔一笑,旋即阖眸祷告口中念念有词。

  这一瞬时间仿若被无限拉长,萨姆的长发被风裹挟轻柔飞扬被空气托起,斑驳树影均匀打在他白皙肌肤,衬得五官又多了几分立体与飘渺。他重又睁眸悄声音量仿若自言自语:“我在感激上帝,吉尔伯特。”

  “感激上帝的馈赠?”

  “是的。感激上帝将你馈赠于我。”

  午后的参天大树下,在感恩节慵懒绵长的午后,两位青年彼此扣合双手,吐出最适合彼此的呼吸,向着破旧脏污塑料袋祈祷,宛如身前立着的是神圣又光芒万丈的耶和华,这在常人目中仅会不可置信,对此疯癫报以最恶毒最无所必要的诅咒,但他们不在乎,上帝赐予他们彼此,就如同剑与盾,在感恩节这一日,在这不一样的天空下,送上仅此一夜的尖锐矛盾,借此抛砖引玉勾出陪伴长久的誓约。


妻瞳的碎碎念:

我 好 烂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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